又引发了一阵笑声。
小老头冲下水时,我正跟在他身后,可到了离水三、四米的时候,我站住了,我的眼球和脚都来了个紧急制动,都定格不会动了——脚已半步都迈不了,而不争气的眼球却如装了ABS刹车系统,它还缓慢的从那高高矮矮、老老少少、胖胖瘦瘦、大大小小的身上碾过。我想将眼睛移开,可它就是那么的不听话,老是在那些身着花花绿绿、各色泳衣的胸脯上来回的蠕动着。我心底的血液,兴奋的向我那说不清、道不明,容纳了各种基因的身体的各个部门奔去,最激动的一股直冲脑门,让我的呼吸因亢奋而急促起来。
我忙闭上眼睛,静静的用《心理学》中的心理暗示法调整自己的呼吸。慢慢的,我妄念的心如波光粼粼的湖水平静了下来。
“高远,还站那干嘛?快下水,小心着凉。”母亲的声音柔柔的,穿过水声和嘈杂的人声,飘进了我的耳里。我镇静了一下,睁开眼,小声应道:“来了。”
我来到母亲和父亲的面前,也像他们一样蹲到水里,双手交替着往头上、身上泼水。父亲也向我泼热水,母亲拉起我的手,帮我清洗污垢。我闭上眼,尽情享受纯净之水的洗礼。
“啊,生命之水、纯净之水,你能洗净世间所有的脏东西,也定能洗净我心灵的污垢吧?”我在心底默默的祈祷。
“我看看,你手心里怎么有那么大块疤?”母亲拉起我的手,吃惊的问道。
我抓了抓头,没说什么。这是前几天过中秋节与母亲“团圆”后,雯、高扬、小老头我们四人,乘着月色又去了大观楼。在大观楼的草地上,我被蚊子叮了一口:“唉哟,这‘秋后的蚂蚱’还恶得很。”
“妹妹桑,叮了那么大个泡,怎么会叮在了手掌心里?”雯拉过我的手叫了起来。
我说:“是啊,真有点莫名其妙——它就不怕我把它给捏扁了?”
雯若有所思的说:“可能是吃月饼时将糖味留在了手心——谁都喜欢甜呢。”
“又出了个哲学家。”我笑道。
这会儿母亲心疼的看那掌心里的“一点红”,还说是什么扎的,留那么大个疤。父亲也来拉起认真的看。我的心底涌起了股暖流,它比脊背后的温泉水还热。这让我想起了温暖的太阳,它虽然光芒四射,但也有被乌云遮蔽的时候,并且有照不到的地方,而父母给我的温暖,却时时刻刻照在我的身上、温暖在我的心头。
“走,我们游泳去。”小老头叫我。
“你俩别游远了。”母亲说。
我们扑进了清冽洌的湖水中,朝烟雨朦胧、烟波浩渺的湖心深处游去。游出一段后,我老觉得身后有双眼睛,是的,是母亲深情看我的眼睛,它如一张无形的网,紧紧的罩着我。而那目光就如一根无形的线,紧紧的拉住了网绳,我越往深水里游,那网收得越紧,线也绷得越紧——“欧阳,高远,回来,回来……”我不止一次,隐约的听到了母亲的呼唤。于是对小老头说:“我们游回去吧。”
“你们不能游太远了,就在岸边游啊?!”回到母亲身边后,母亲怜爱的说道。
“高远,你去劝劝小月吧,你看她一个人看着我们发呆,多可怜。”雯对我说。
我这才发现,因下雨,岸上先前在那看衣物,帮水里的人递东西的人们,都跑到附近的车里或亭子里避雨去了,只有小月还撑了把小花伞,孤零零的站在风雨中看着我们。
“为啥是我呢,你去才合适。”
“她爹妈和我们都劝不下来。她不喜欢水,也不好意思换衣服下水。你去试试吧——先前在车上,她叫我让你写首诗给她,我答应了。”
我心底“怜香惜玉”的小鬼鬼跳了出来,告诉我去劝劝她。我上了岸,小月见我,脸红了:“你,……你不泡了?”
“不,我是来请你下去与我们一同泡的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雯说你要我写的诗?如果你下去,回头我送幅字给你。”
小月的眼睛放出了奇光:“那……好吧。”
“还是我哥有本事,把那么犟的人哄下了水。”看小月换了泳衣,忸忸怩怩的过来,高扬笑道。
“哄下水算什么本事?哄上床才叫本事呢。”小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。
“轰”的一声,周边的人全笑了起来。
想到这,我脱口道:“这家伙。”
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
“没没没,我想起了其它的事。”玉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把我又拉回到了现实中。
“高远,你没听我讲话?”玉洁好像看到我在发呆似的。
我定了定神,认真想了想,故作轻松的说:“我一直在听。”
“扯谎都不会,还想了半天。”
我忙陪笑说:“昨晚没休息好,所以有点走神。”
“唉,对牛弹了半天的琴。昨晚他一直坐在驾驶室里,手一直紧紧的捏着方向盘,120来弄了半天,才把他的手掰开。抬他上车时,他一直挣扎着、叫着:‘我没死,我没死……’他那惊恐的眼睛和扭曲的脸太吓人了。高远,他不会疯了吧?”
我想开玩笑说他得点桃花疯也正常,可没说。只笑道:“他那不是‘花车’么?沾一点新鲜的花朵儿和泥土的芬芳对他是好事——他疯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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